放心，你有钱也不会有自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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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嗅探移动信息组作品

作者|朱景英

标题地图|“三十”剧照

“你心中的蓝色焰火是这栋楼的顶楼。我只想成为最美的烟花。”电视连续剧《三十只》中的许焕山大胆地打开了小麦，在顾佳收拾好行李把他踢出去之前，他吐了吐自己的心。

在这场婚外情被揭露的对峙中，许焕山巧妙地运用“梦想被压抑”的借口来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找借口，甚至将自己的错误归咎于顾佳的“野心”——俯瞰12楼顶层院落的野心。

许焕山完全错了吗？他的错误是作弊，但他用符号来指责顾佳误入了女性群体。

许焕山曾发誓只为顾佳放蓝色烟花/图片来源:豆瓣“三十只”

蓝色的烟花让我想起了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中的绿灯，两者都是象征。蓝色烟花代表了顾佳的顶级梦想，并出现在2020年的一部受欢迎的中国城市戏剧中；绿灯是盖茨比的雏菊梦。这部发表于1925年的小说一直是美国文学的经典。

他们相隔一百年，但他们存在于相似的社会，反映了同样的焦虑。

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被称为爵士时代，关键词是:战后繁荣、挥霍金钱、享乐主义和繁荣消费...丰富的材料和前卫的技术使这个时代空前地喧嚣，纽约就像一个大型的狂欢节，爵士乐一天24小时都在演奏。在柯立芝的繁荣时期(美国经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迅速发展，而这一时期恰好是在柯立芝的总统任期内)，美国的信任(垄断形式)逐渐形成，阶级差距日益扩大，而无数美国人仍然天真地相信美国梦。像盖茨比一样，他们觉得绿灯触手可及。

电影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再现了爵士乐时代的浮华

在今天的中国，在消费主义的空之后，技术专利大量涌现，赛博朋克指日可待。当阿里和腾讯变得像大洋彼岸的美孚石油和通用汽车一样垄断时，无数人仍然相信这个繁荣的梦想:阶级固化尚未形成，他们可以通过努力一夜暴富。每个人都像顾佳，心中放着一朵蓝色的烟花，爬上一段楼梯就能抓住它。

我说这两个时代散发着同样的气息，因为我隐约感觉到that-空这种气息是同样的钱的味道，而且阶级仍在流动，但这种流动越来越缓慢和浓厚，但其中的人仍是顶尖高手。

继承的财富

新中国成立71年，改革开放42年，电视剧开始谈论“旧钱”。是的，光有钱是不够的。这笔钱必须是“旧的”，足够大，有内部信息和文化。

《三十只》是第一个出现在这个圈子里的，这部戏刚开始就达到了高潮。照片中，七个妻子站在一旁，微微点头，每个人都带着爱马仕铂金或凯丽包，而顾佳孤独的香奈儿拼命躲在她身后。最贵的是李泰携带的喜马拉雅白金，他已经在C位置上富了三代。王泰，这个顶级的“新贵”，在护城河里是不能逊色的。至少鳄鱼皮凯利开始了，但车站被几个人推开了。

随着咔嚓声，顾佳渐渐成为了合影中李太后的旁边。在这一边，顾佳计算着茶厂的利润，兴奋得睡不着觉；另一方面，原来李泰用一家茶厂袭击了她。当顾佳清醒过来时，已经太晚了。她回到上海俱乐部与李太太对质，这可能是错误的。这时，女士们听了顾佳的批评，没有还钱。然而，毕竟，顾佳遭受了损失，她认为这是一种资源的替代。然而，群里的女士们看到她“吃得”急，又故意拿茶厂来“提”顾佳，仿佛在说——你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人。

女士聚会/照片来源:豆瓣“三十只”

这种阶级冲突很常见。

盖茨比面对他的情敌汤姆的场景:夏天在纽约，冰在嘶嘶作响，空调开着，黛西痛苦地被困在沙发里。她不知道是继续和盖茨比的关系，还是继续和汤姆的婚姻。汤姆傲慢地对盖茨比说，“你从来就不是我们一样的人，”并透露了盖茨比的出身和酒业。盖茨比挥了挥拳头，愤怒地反驳道，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绅士的风度。人们被他的失态吓坏了，他们尴尬的眼神似乎证实了更多——哦！你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人。

每个人都喜欢盖茨比的慷慨，但从来不把他当作一个相似的人/来源:豆瓣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

多么伤人的话。

在今天这个政治正确的时代，也许没有人像汤姆那样愚蠢地这样说，但是阶级真的不存在吗？虽然我们羞于承认，班级就像“房间里的大象”，但我们集体假装沉默，但我们越是回避谈论它，这刺就越是扎在每个人的心里。

因此，当我看到电视剧《三十只》中的“旧钱”争先恐后地与“新钱”划清界限时，我想，英国和美国这个阶级已经固化了很长时间的地方，该如何对待这种阶级差距呢？

我曾经遇到一位受访者，他是伦敦一家金融技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，他总是用是否有大型聚会的标准来定义一个地方是否有趣。他告诉我上海就像西伦敦。一切都很精致，但是北京更有趣。他曾经在除夕夜参加了一个盛大的聚会。我不置可否。

在和另一位英国朋友谈论这个受访者时，我说:“在聊天时，我问他是否喜欢一个地方。他觉得只要有一个大型聚会，一切都足够了。这听起来似乎很肤浅，但人们显然主修古典文学。它应该很深。”“他在哪里毕业的？”“牛津。”这位朋友撇了撇嘴:“我知道我在两个世界里都喜欢这样的人。他对古典学的研究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喜欢研究古希腊文学哲学。他可能只是需要一个美丽的教育。”那个多嘴的朋友可能真的鄙视那个人，毕竟他有博士学位。

比英国更年轻、更开放的美国已经形成了“旧货币”和“新货币”的区别。

我家从事对外贸易，想介绍两个美国客户给彼此认识。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，早早搬到佛罗里达赡养老人；另一个没有根，但她的女儿是华尔街高管。出乎意料的是，前者不想与后者见面，这让人们对他的保守主义感到惊讶。然而，他解释说，“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。介绍我们的时候，对方可能不理解我的生活方式，甚至会认为我是在炫耀，那为什么还要打扰别人呢？”原来，有时这不是阶级壁垒，而是富人避免你嫉妒的善意。

欧美阶层已经固化，这是不争的事实，但他们并不那么焦虑，每个人都表现出对自己圈子的满足。尽管中产阶级输给了上层阶级的财富，但他们却痴迷于开发一套文化资本，以使自己脱颖而出；上层阶级很冷静，无意暴露资产；工人阶级在自己的圈子里感觉更舒服，因为他们无法改变现状。

如果美国仍然有美国梦的刺激，那么欧洲人就不关心其他阶层的生活。这种状态的优势在于，没有焦虑，尤其是北欧和德国的高福利制度，足以让普通人过上有尊严的生活。缺点是宿命因素太强，实现阶级飞跃的机会很小。因为每个人都缺乏雄心壮志，这个社会呈现出一种舒适但毫无生气的氛围。人们不再追求财富，而是追求利益。

相反，中国的幸运阶层仍在流动，尽管这种流动正在逐渐凝固。计算机专业已经成为许多人实现班级飞跃的最大机会之一，考古系也受到了整个网络的嘲笑。然而，那些获得了经济自由的人却总是依赖于“旧钱”的标签，试图填满他们最缺乏的文化审美趣味。这个矛盾太神奇了。

中国正被金钱分散注意力。每个人都提倡谈论财富，不管他们是崇拜金钱还是憎恨富人，他们都证明了他们的关注。如果你对那门课没有感觉，你怎么能花时间去关注它呢？因此，顾佳对住在12楼和看着顶层的焦虑投射到每一个为上游而奋斗的中国人身上。

风格

美国作家保罗·福塞尔在1983年出版了《阶级》，字面意思是阶级。然而，风格是阶级的表现。因为每个人都在追求与众不同，不同的阶层通过外表、服装、家居装饰、文化和娱乐消费来展示自己的品味。一个人有钱很无聊。你必须花钱用文化和品味来武装你的形象。

保罗·福塞尔的“风格”嘲笑所有的职业/照片来源:卫报

以穿着为例，福塞尔指出，中上层阶级的女性几乎总是穿灰色法兰绒裙子或卡其布裤子，但无论什么衣服，最理想的颜色是深蓝色。除了深蓝色，颜色越柔和或越暗淡，就越优雅。至于面料，生物成分越多，档次就越高，比如羊毛、丝绸和棉花。对于真正的中上层阶级来说，彻底抛弃人造纤维尤为重要。

福塞尔分析说，工人阶级觉得有必要穿易读的衣服，比如穿印有“可口可乐”字样的衣服，他们会觉得自己与一家全球公认的成功企业有联系，因此他们在那一刻获得了一种重要性。

福塞尔写道:“这种商品的标志在最近几天有一种图腾般的魔力，可以给佩戴者带来荣誉。”一旦你穿上可读的衣服，你就会把自己的个人身份与外部商业成功混为一谈，弥补自己地位的微不足道的损失，并在那一刻成为一个人。”

20世纪80年代美国的这一套社会阶级规则出人意料地适用于今天的中国。在这个崇尚事物的时代，标志无处不在，许多消费者开始轻视标志，刻意选择没有标志的设计，从而在被别人“看穿”后获得低调和奢华的双重声誉。但这难道不是另一种虚荣吗？

《三十只》是一场消费主义的盛宴，详细展示了品牌与人性化设计的关系。准确地说，顾佳不是中产阶级，至少可以算是富裕阶层。毕竟，徐欢山有自己的产业。上海长江边大平城的室内设计堪称伦敦西部的现代风格。圆形沙发上的芬迪枕头，大理石岛平台上散发香味的咖啡机，以及门廊上经常更换的新鲜绣球花...房子里堆放的这些品牌和物品都标有顾佳和徐欢山的经济收入。

没有比较没有害处。顾佳第一次登上顶楼，亲眼目睹了王太刚从拍卖行拍下了莫奈的一幅“原作”睡莲(在最后一集里，王太曾承认这幅画是赝品)，尽管附庸风雅的王太曾认为这幅睡莲是梵高的作品。王泰慢慢地说，这朵花永远不会被打败。它必须被认为有品位。顾佳惊讶的目光一直持续到他回家。一是有些人买得起原作，二是王泰甚至分不清莫奈和梵高。于是顾佳对许焕山说:“我30岁的时候住在12楼。”当我40岁的时候，我不能住在顶楼。我不比她差。”

王泰买了一个假的“睡莲”来填充场景/来源:豆瓣“三十只”

房子是硬通货，但你不能带着房产证走路。一旦走出街头，手袋就成为女性最引人注目的物品，成为品味的代名词。顾佳需要一个鸵鸟皮爱马仕凯丽包来敲女士们的门。爱马仕出色的分销模式营造了一种错觉，认为你能买到的稀有款式越多，你的财富和人脉就越强大。爱马仕什么都不是。当你的圈子里有爱马仕时，没有它你就不合适。“我是妈妈，我需要一个白金包”已经广为流传。在这本书里，这位人类学医生的母亲疯狂地想要得到一个铂金包，以便在一段时间内融入上东区。

销售人员故作姿态地说: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手袋，而是一个铂金包/图片来源:豆瓣《店主告白》

基本上，没有多少女性能抵挡住手袋的诱惑。钟从出版他的书得到版税后，他带了一个奶茶色的鲇鱼袋，这是符合作者的设计。至于王曼妮，她在登上游轮之前穿上了戏服，bv云包出现在她的印象中，这符合她对奢侈品的热爱和对特殊人群的追求。毕竟，她郑重地告诉梁正贤，她不同于晚会上的大女孩，所以她也不同于那些背着香奈儿·赫尔墨斯的当红女孩。

当一群女士开爱马仕时，鲍德里亚有话要说。在《消费社会》中，他无情地嘲笑道:“致力于产品(家庭用品)的妇女不仅实现了某些经济功能，而且还实现了源于贵族或资产阶级妇女懒惰的名誉功能。他们通过它反映了他们丈夫的名声...虽然她主导了家居用品等次要标志，

是的，女士们通过爱马仕展示她们丈夫的名声，但是主宰爱马仕的她们只是她们丈夫的附属品。

法国哲学家鲍德里亚分析了消费社会中的消费主义陷阱

当然，有些人会说，在《独立女人》里买包怎么样？与爱马仕不同，爱马仕几乎等同于一位女士的形象，近年来，塞琳、bv、洛维等品牌在讲述不同的故事——低调、质感、冷漠和文学风格。虽然你用自己的钱买了一个包，但你仍然是一个消费者，你为这种虚幻的意义付出了高昂的代价。

鲍德里亚也没有放过这样的消费者。他讽刺地说:“通过这种方式，一些阶层致力于女性形象，扮演消费者的角色。因此，他们对消费者的宣传意味着他们完全屈从于自己的奴隶命运。然而，与家庭主妇不同的是，她们疏远的活动远未被遗忘，她们支持由今天的国民计算的美好的一天空。”

多么美好的一天，空，在消费社会，我们作为消费者比作为生产者更加光荣。

以物质为载体，用消费来证明品位，用品位来定义阶级，这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合理的阴谋。

结束

妻子们都不合格，但梁正贤却接近“老钱”的角色。毕竟，品味和美学不能欺骗人，以及他对自由的向往。当然，如果空有品味但没有资本，它会被人群嘲笑，但是时尚杂志的男编辑，呃呃呃。然而，我也怀疑梁正贤的自由理论。他说他未婚，一南一北，但他能接受曼妮同时有不同的男朋友吗？

在梁正贤和王曼妮分手的那一幕里，曼妮一件一件地脱下衣服，还给她前面的那个男人。当她脱下最后一条吊带时，她抓住裙子的手，僵在空.的空气中镜头一转，整个餐厅的用餐者都盯着曼尼。梁正贤环顾四周，把手伸给曼妮。“你看，这是你不能否认的事情。”

王曼妮与梁正贤分手的尴尬场面/照片来源:豆瓣“三十”[br/]

是的，曼妮不能否认她关心别人的眼睛。

富人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睛。福塞尔在《时尚》中指出，上层阶级最不关心公众的眼光，而中产阶级最渴望在别人眼中保持完美的形象。事实上，无论是马云在年会上释放自己，还是穿女装，或是演奏快歌，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被评价。如果有钱有什么好处的话，那可能就是这种自由。

马云在阿里年会上脱颖而出/来源:愿景中国

我想知道富有的女人能得到多少自由。这里有两个故事。

我在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遇到了一位60岁的女士。乍一看，我觉得她像石楠生一样，气质出众。因为我的邻居在喝咖啡，所以第二天他聊天，甚至喝下午茶。如果你看过《摘金》，她属于那部电影中杨紫琼的原型。所谓“南洋旧钱”，代表着她的祖先在清末民初从广东来到马来西亚经商，他们的家谱可以追溯到文天祥。

她告诉我，在英国一路学习之后，尽管她学习时尚，但她别无选择，只能回家继承生意。直到去年，当我的生意结束，我和我的英国丈夫离婚时，我才开始重新选择我年轻的专业。她给我看了她随身带的设计素描图画书，我说，你的画很好。她六十岁了，眼睛依然明亮。当然，她的DIA耳环也非常闪亮。

梁子琼在《采金》中的角色代表了南洋华人富豪的形象/来源:豆瓣的《采金》

还是在距离哈罗兹不远的另一家咖啡馆骑士桥，一位60岁的伊朗女士提醒我要照看好我的包，因为她的儿媳妇是中国人，所以她也和我聊天。我对她来伦敦的原因很好奇。原来，在20世纪80年代两伊战争期间，她的家人被迫搬到伦敦购买房产。我看见一个像黑手党一样的年轻人向她打招呼，她告诉我，是她的女婿开了这家咖啡馆。这让我怀疑在过于美味的核仁巧克力饼中是否会有大麻。这是个玩笑。

这位女士20年后看起来像帕丽斯·希尔顿，她是粉红色的。她刚从健身房出来，带着一个玫瑰爱马仕凯利包。在谈话中，我觉得她很简单。她是骑士桥的一位女士，一生中从未工作过。我对伊朗的现状很好奇。她说她会偶尔回去，并且仍然在自己的国家拥有土地。

第一位中国女士向我强调家庭责任，这就是她年轻时回到中国继承家族事业的原因。我问你是否后悔，她说。别无选择。不知她是否错过了成为周的机会。第二位伊朗女士没有和我谈论她的理想。在戴西的口中，她可能是一个“美丽的小傻瓜”，一生都受到家庭财富的保护。她不需要理会鲍德里亚的嘲笑，因为爱马仕会为你服务，只要它能让你开心。

这两次谈话让我知道，财富的确是自由的利器，因为财富可以让你更加自信，不怕别人的指指点点，也可以让你随时追求自己的梦想。

然而，财富并不等于自由。如果你依赖父母的资产，你可能会承担家庭责任，从事你不喜欢的职业。如果你愿意沉溺于物质享受，你将不会意识到你陷入了消费主义的陷阱。更糟糕的是，她们依赖丈夫的财富。他们只能像剧中的女士一样相互竞争，但他们随时都可能被剥夺“零花钱”。每个人都不能谈论自由。

那么，除了所谓的工薪阶层、中产阶级和上层阶级之外，还有一个真正自由的阶层吗？19世纪，马修·阿诺德在仔细考察了英国的社会阶级后，确定了划分阶级的标准三分法，并阐述了每个阶级都有一些人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阶级，并想从中走出来。阿诺德将这些人定义为“外星人”。

福塞尔在《文体》的最后一章中说，有一种“x类”。他们消息灵通，好奇，善于独立思考，对文学、历史和美学感兴趣，经常从事自由职业。他们的衣服不属于任何阶层，但他们传达的信息是:“我比你更自由、更冷静”或“我比你更聪明、更有趣:请不要让我厌烦。”成为例外就像拥有上层阶级的大部分自由和部分权力，但没有他们那么多钱。

福塞尔以揶揄的口吻讽刺了上层阶级的无聊、中产阶级的虚荣和底层阶级的庸俗，然后称赞了“另类”自由。然而，福斯尔可能会不经意地将自己置身于这种“另类”之中，并陷入自我吹嘘的刻板印象中。那么，谁比谁更适合用爱马仕或“另类”来炫耀自己呢？女士们或学者们，每个人都是自恋的。

来源：索菲亚回声报中文网